他为什么要找段蒙生,甚至从始至终,没有叫他的名字……很多年前,段思沂开开心心地叫他“阿国弟弟”的样子,宛若就在“蝈蝈”眼前。
转眼就快到2018年的春节了。这段时间,我和谢晓兰,差不多保持着每隔一天与“蝈蝈”通一次电话的频率。虽然“蝈蝈”反复告诉我们,随时都可以给他打电话,但谢晓兰是老“公安家属”,我呢,内心深处,我认为自己也算是一个老“卧底”吧,所以,我和谢晓兰都不会主动给“蝈蝈”打电话。
我可清晰地感觉到腹中的宝宝每一天都在成长,枯坐家中,我常常会陷入某种半梦半醒的恍惚之中……百日特训,与“蝈蝈”在缅北并肩作战生死与共……那些往事,其实就在不到一年之前发生,恍然想起,竟若隔世。
除夕的前一天,夜里10点多钟,这一天,一直没有“蝈蝈”的电话打来,谢晓兰终于忍不住,对我说:“要不,你给卫国打个电话,问问他,倒底要不要回家过年?”
我迟疑着拨出“蝈蝈”的手机号码,对方震铃,只响了两声,“蝈蝈”就接听了。
“啊哈……”我听得出来,他故意笑得很轻松,他说:“粒粒你开免提吧,请妈妈一起来听。”
我开了免提,大声地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