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掩饰不住她一脸的喜悦。见我悠悠醒转,谢晓兰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仿佛我是一个被高烧烧得糊涂了的孩子。
“父子平安!”谢晓兰说。
是的,她说的不是“母子平安”,而是“父子平安”,因为她知道,我最担心的,是我的爱人,我亲爱的“蝈蝈”,他是不是还活着?
“是个男孩,挺健康的。老话说,生七不生八,虽然是早产,检查过了,孩子没问题。”谢晓兰轻声说。
“卫国也没问题,就是累坏了,我听说,几天几夜没睡觉?本来身体就差,不过还好,医生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的。”谢晓兰接着说。
我想,她一定不知道,就在几天前,“蝈蝈”的胸口中过枪,要不是防弹背心,她的儿子早就没命了;她一定不知道,就算是穿着防弹背心,她的儿子仍然断了两根肋骨。
“我想……看看孩子……”我呻吟着说。
“早产儿,得加强护理,在烘箱里烘着呐。一会儿,等医生来看过你,我扶你去看……”
谢晓兰的语气,像哄孩子。
一天之后,在“蝈蝈”的坚决要求下,我、“蝈蝈”还有我们的孩子,被安排到了同一间病房……我侧过脸,看着我们的孩子,看着另一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