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尖叫蕴含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声音尖锐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哪怕我睡得再香也都被吵醒了。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也没有听出来尖叫的人是谁,穿上鞋子拎起画筒便冲了出去,连挂在衣架上的外衣都没顾得穿。
拉开木门,跑出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地上、屋顶上、树梢上……到处都蒙上了一层雪白。所以,尽管已经天黑了,在屋内传出的灯光,以及外面路灯的照耀下,四周的光线依然比较明亮。
我大步跑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
很快的,在山坡处的一棵樱花树下,见那里站着一个保安瑟瑟发抖,又看见树上竟然吊着一个人……不对,应该说是吊着一具,血肉模糊地冰冷尸体。
我靠近后一眼认出,那是葛永年的一个手下,午饭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而此刻却被剖开了胸膛,所有内脏都展现在我眼前,肠子更是一路垂挂到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险些勾起我嗜血的欲望。
不仅如此,他的头盖骨也被掀开了,两颗充血地眼球凸出眼眶,大张着嘴巴整张脸都扭曲了,死前应该承受了极大地痛苦。可是,我们却无人听到他垂死时的惨叫,是谁无声无息地把他虐杀以后吊在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