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获大赦,稀里哗啦的收拾声不绝于耳,走读的急着回家,住宿的也急着回寝。
徐望这时候倒精神了,三两下收拾好,书包往肩上一甩,回首一个干净利落的明天见:“bye。”
吴笙诧异:“不回宿舍?”
“我爸不放心,非让我回家。”徐望耸耸肩,一脸“我也很无奈啊”。
“哦。”对视半天,吴笙总觉得自己还有话想说,但又乱糟糟地组织不起来语言,末了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路上小心。”
徐望怔了怔,笑:“劫财的遇上我,破产,劫色的遇上我……”他煞有介事地考虑一下,帅气挑眉,“眼光这么好,可以谈谈。”
吴笙:“……”
怎么回的寝,吴笙已经没印象了,等反应过来不对,已是夜里十一点。
宿舍熄灯,各床小台灯开始工作,室友都在题海里奋战,只自己下铺那张床,空得冷清。
回家?
以徐望那个死倔的xing格,要不是妈妈去世,他根本不可能去他爸家里,如今去了,刚待几天,又被急忙送回学校,他再迟钝,也该看懂一二。
何况他根本不迟钝。
在人情冷暖上,他比所有人都敏感。
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