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又确认了一遍,小伙伴也确认了一遍——这货跟有雷达似的,男神什么样她都能认出来——继续低哑而悲伤的呼吸。
她不能哭。
她一直都是坚强的,她拥有傲人的学习能力,惊人的天赋,她敢跟老师对着干,敢跟校长谈条件,独自一人肩负起一个家庭的重担,她怎么可能会哭?
但是此刻,这种悲伤的呼吸声,却比哭泣更让人揪心。
裴榆站在离那张长凳五米的地方,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情景。
苏北北没有哭,她只是一手捏着啤酒罐,一手难过的掩住了眼睛。她用力的吸气,空气中的悲伤仿佛被天气凝住了。
“他有新家了……我去找他,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开口第一句就问我是不是要钱……”苏北北对着电话,喘着气,一顿一顿的说,”他甚至没有问我奶奶怎么样……也没有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一心,想赶我走……”
苏北北终于哭了出来,是很小声的,呜咽着哭的。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委屈却仍不愿示弱,躲在角落里舔伤口时发出是声音。
裴榆想起妹妹哭泣的样子——这倒常常看见,因为这货到现在也没改掉爱哭的毛病——那种嚎啕大哭,不买糖绝不妥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