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加了一层垫子,五床被,屋里满满当当,冰兰满心欢喜换上锁离开了。家里要办喜事,老张氏每天都会清点一下还差什么。
“明天你爸爸结婚,都给我规矩这点”老张氏在前一天晚上等烘棚(结婚头天就要做准备,有些亲戚要提前来,要做简单的宴席款待客人和左邻右舍,当地称呼烘棚)的大师傅走后警告孩子们,当然主要针对的是冰兰。
今天夏志川一家也来了,带了老张氏要的豆腐。冰兰等人默默吃完帮着洗涮后各自回房。一早厢房传来建华的哭声,冰兰跑过去:“怎么啦?”
“大喜事的哭丧什么!”老张氏不愿意了。这不找晦气吗?谁家办喜事不都图个喜庆顺当。一大早就哭什么哭!但是孙子哭还是要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大姐,哥哥好烫,他要死了!”建华哭着道。
“我起来就看这孩子脸红红的,烫人!他这是发烧了!”建国道。屋里围了一群人。
程斌的脸很红,身上却冷的哆嗦着,迷迷糊糊喊着冷,难受。
“这事闹的,马上要去接新媳妇了,建国建文,你们先去准备”老张氏喊道。“那孩子要不要紧?不然给他弄点药吃”
“高烧,要送医院,不然会得肺炎或烧坏脑子”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