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静松开手,说出的话近乎残忍:“没有人关心你的过去以及你的目的,大家在乎的只是结果或者是他们想看到,所认为的结果。”
胡大静站起身,不再看三姨娘:“容小娘,你太天真了。你如此肯定不会被发现,就是你喂给胡阳曜的那些药。”
作为一位母亲,三姨娘着实太可怕了。
“你懂什么?”三姨娘提高了声音,极力的控制住自己,“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曜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没了父亲之后,是我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的,微薄之力怎能活下去?只有扮成女子,他才能活下去,这世间对女子不公平,但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疑他,疑我们母子有旁心,女子能翻出什么浪呢?总归是别人家的人。”
胡大静身形一顿,站在门边看了会儿院中不似清晨粉嫩的桃花:“你既然有信心,那你就将这个秘密瞒下去吧!”
这话既是对三姨娘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他人的事与自己何干?
胡大静叹了一口气,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呢?自家门前雪都难扫了,还去管他人屋上瓦上霜,真是闲的。
脚下像是踩到了一个石子,硌得慌,抬起脚,一个木头制成的四四方方的小玩意静静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