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如诗,此时却无人有心情吟唱这诗。
日暮如画,此时却无人有心情欣赏这画。
薛长史府邸后山豪华斗鸡场内,有一人与身旁如同吵闹的菜市场格格不入。
他静静地站着,一身白衣如雪。
此时正站在高高阁楼上观战的实在人薛嵩,啃着手中的大黄瓜,一脸担忧,含糊不清道:“承然,你说阿森他爹要是知道他身穿一身白,会不会敲断他的双腿?”
大都律规,除非服丧期间,一律不能穿白衣在街上闲逛。
但总有些那么个人,天生具有反抗精神,喜欢一身白飘飘然,总觉得自己是幸运儿,与众不同,天上落下个大秤砣,只砸到别人,砸不到他,衙门板子横竖落不到他的屁股上。
李承然放下手中的千里镜,睨了薛嵩一眼:“吃你的大黄瓜吧!孤陋寡闻见识短,阿森穿的这是战袍,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懂不懂?再说了,阿森的阿爹可是刺史,谁敢打他的板子?”
薛嵩小小年纪,却有一颗赤诚的爱国之心,对李承然这种五体投地舔狗行为极其不认同。
憨厚的脸上挂着与年龄极其不符合的忧愁,平日里脆甜可口的黄瓜也觉得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我阿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