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花坛中,没人瞅到她。
“嗯——”胡大静进来后,先拖着长腔开个场。
胡老爹撅着嘴,脸跟个捏出褶子的大包子似的,正吹着勺中的药,被怪声吓得手一抖,药全都洒了。
看到来人是他的混账女儿,这些天心中憋得火气嗖嗖蹿了上来:“你怎么来了?是来瞅你爹还没死是不是?”
胡大静丝毫不在意,就往那一站,心里揣摩着那天二姨娘香莲哭戏要点。
嘴要张大点,眼要使劲挤,表情要浮夸,精神要恍惚,身要扑上去。
“阿爹——”胡大静如离弦之箭,立刻扑到胡老爹身上。
胡老爹虽然这种场景见多了,也习以为常了,哪里见过平时永不低头,永不服输的女儿这样过?
毕竟,物以稀为贵,少见多怪。
胡老爹虎躯一震,手中的药全都洒了,烫到了手也不自知。
“你……你这是……怎么了?”卷着大舌头,话都说不完整。
胡大静低头,她这眼泪怎么都挤不出来,真急人,慌忙点点口水,抹到眼下,凄厉道:“阿爹,您救救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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