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刺史的黑脸,口气也不好听:“阿郎不要将外面的气带到家中来,书院近来功课繁多,旬考和月考都赶到一起了,阿郎就不能体谅一下孩子的难处吗?”
“哼!”张刺史找不到好说辞,鼻孔冷冷哼出声,“妇人之见。”
“碰”一声脆响,张夫人将手中的盘子扔在张刺史面前,在场众人吓了一跳,慌忙跪地。
“什么叫妇人之见?妾没有读过书,还请详解一二。”
张夫人出身于书香门第,名门之家,家底厚实,家中姐姐妹妹不是嫁给了皇子就是王孙贵族,家中在朝廷做官的约有一十二人。
这辈子最不可能的就是没文化。
张刺史知道自家夫人是玩真的了,要真要辩起来,他也是不虚的,就是怕她到时候会像倒豆子似的将那些陈年往事再拉出来数落一遍。
“阿郎,主母,可否允许婢说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吴妈妈惶恐不安开口。
“说说说。”见有人救场,张刺史赶紧摆手鼓励。
“小郎君到现在还没有回府,晚饭前就去松柏院了,院里的人说小郎君一直未归。”
张刺史猛拍几案,站起身:“反了天了,还学会夜不归宿了!定是又干偷鸡摸狗的坏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