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先父的荣誉,我可担当不起。”
六书先生放下杯子,神色认真:“十几年了,明眼人都知道那件事情和毫无关系,被贬于此,你真的甘心?”
李司马自顾倒了杯茶:“这种日子不也挺好的?有肉吃有酒喝,还挺热闹的。”
六书先生笑到双肩颤抖:“这么多年来,这是我从您口中听过的最风趣的话了。”
李司马抿了口茶,淡淡的苦涩在口中蔓延,不以为意道:“随你怎么想。”
“曹国公如果真的甘心,今夜又为何来此?”
风依然在外吼叫,竹楼中的时间仿佛定格了。
良久。
“碰”的一声,杯子与案面相碰,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李司马抬起头,面色凝重:“今夜我之所以赴约而来,是为了胡家三娘,宋行书,夹车炮不是这么玩的。”
“观棋不言真君子,既然李公选择做观棋者,那就做好君子本分。”六书先生双臂撑地,慵懒中带着肃杀之意。
“那你说如果周公知道你拘于此地,他会怎么做呢?”李司马双眸暗沉,死死盯着对面人。
六书先生满不在乎:“只是可惜了,天元六年深秋,宋行书死在了那场宫变里,新帝可是将其尸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