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静后半夜无数次被惊醒,她是被黑衣人给吓到了,准确来说,她是被那把寒气逼人的大长刀吓到了。
还有一个人在这个月色羞嗒嗒的黑夜,睡得也不踏实。
张郁森提溜着两个垂到下巴的眼袋,有气无力坐在桌案前。
正堂中的婢女们跪在桌案前布置着早饭。
张刺史如猎鹰捕食,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张郁森。
半晌,张刺史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伸出了利爪。
“孽子,你昨天又到何处偷鸡摸狗去了?”
张刺史总觉得自家儿子长了一副不上道,不学好的模样。
张郁森抬了抬眼皮,心中郁闷不已,但仍坐直身子,恭敬道:“儿子昨夜在挑灯夜读。”
“放屁!”张刺史勃然大怒,猛拍桌子。
吓得张郁森身躯颤抖,将求救目光投向阿娘。
张夫人也被自家阿郎嗷的一嗓子吓到了,双眼圆瞪,声音温柔道:“阿郎,大清早何必对孩子动怒?”
刺史夫人这样的反差,令人胆怯。
张刺史压下怒气,怒瞪张郁森:“你看的是正经的书吗?”
张郁森一时语塞,他为了荒废胡大静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