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削铅笔了。
她耳廓微红,削铅笔的动作少了些平时那种挥洒自如的韵律,显得滞涩,不知是刀变得钝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容朗正觉得担忧,李唯安就把自己的左手食指给削出了一道口子。
她看了眼冒血的手指,十分有条理地先用铺在腿上的手帕把刀擦净,合上,才皱眉用另一条手帕裹住伤口,向讲台上的老师举手示意。
得到金老师的默许后她站起来,想要从后门走出教室。
容朗想,“不愧是李唯安,处变不惊。什么时候都这么cool!”他正满怀钦佩抬头望她,就见她一头向着地面栽倒!
在一片惊呼中,容朗躺在地上,身边是被自己撞翻的桌椅,身上是昏倒的李唯安。
接下来的事情,他回忆过很多次,可就是记不清是怎么把李唯安送到校医室的。
他只记得她的头发柔软细滑,像小猫肚子上的绒毛蹭在他脸颊、下巴、颈项,弄得他yǎngyǎng的,她发丝间散发柑橘类水果的香味,可是发丝又凉凉的。
姚锐也跟着他去了校医室,不久后老唐闻讯赶来,跑得呼哧带喘,又气喘吁吁问了半天李唯安是怎么晕倒的。
校医给李唯安量了血压,又包扎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