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花也褪色了,可是香味依然。
是普洱茶和大马士革玫瑰。
他知道得这么清楚, 是因为这枕头是他做的。
她有段时间常常失眠,他跟着网上的教程偷偷一针一线缝好了这个小巧的抱枕, 带到学校送给她。
收到礼物时她先是欣喜地笑, 然后双手托起这只小枕头,像抱着一只小狗似的,还半闭着眼睛把脸贴在上面蹭来蹭去,深深去嗅香味……
容朗也像李唯安当年那样把脸颊贴在上面蹭了蹭这个香香的小枕头。
普洱茶和玫瑰的香气中混着她身上的气味, 慵慵腻腻。
原来她一直带着它。
他试图唤起昨晚的记忆,记得最清楚的,是自己先回到家, 本来已经洗漱完了都睡下了, 憋在心里那团火却突然“腾”地bàozhà,他爬起来,找到这间公寓的门禁卡, 跑出家门, 怀着满腔愤怒一路走过来。
然后……
容朗把头埋在被子间呻~吟。他的记忆到了这里断断续续, 只能肯定李唯安把他给捡进来了。
至于他为什么没穿衣服,为什么躺在床上,这之间都做了什么,很遗憾,记不清了。
我究竟都干什么了?
他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