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板熏出一个半弧形的圈。
白色窗帘被风吹得飘起,像扑扇着翅膀的海鸥,她赤脚站在写字台旁边,把手张开,放在容朗头顶,他的头发被风吹动,蹭得她手心yǎngyǎng的。
忽然,他梦呓一声,她一惊,抬头,看到写字台前的镜子里,自己正在微笑。
那时候的风,和那时镜中微笑的少女,都不知去了何处,只剩下身边的人,十年来执拗地保留着当初的少年气。
唯安仰头看着容朗,“我……”
他等着她。
是要解释当初她为何突然不告而别?还是要说她希望今后两人再也不要有什么瓜葛?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设想过再见到容朗之后要如何面对他。
离开后的这么些年她处心积虑,每天想的都是些恶du的东西,或许,她隐隐希望着容朗早就原谅她,也忘记她,两人再见之后不过相逢一笑就擦肩而过。
“我——”她不知为何忽然感到焦虑,心跳紊乱,肚子里不知什么地方轻微抽搐,一阵热一阵冷,就像小时候新来的保姆打扫她房间时弄乱了毛绒玩具的排列顺序时那种感受,非要立刻摆正才能恢复安宁,可眼前,她都不知道该摆正什么。
“别急,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