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床头的眼镜摸出来戴上。
关雅还在煎药,衡玉陪着邓谦文吃晚饭,问他:“先生刚刚在想些什么?”
“老了,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情。”
“您的过去若是写下来,精彩得能让后人把您奉为男神,偶尔回忆回忆过去也是一种自娱自乐,和老没老有什么关系呢。”
邓谦文笑,“别逗我开心了,这民国出众的人那么多,我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个教书匠罢了。”
“说到这个,年后北平大学就要开学了,我怕是不能继续留在文学院了,该把院长的位置让出来给其他有才能的人。这些年文学院在我的带领下,也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建树,我对此一直深感愧疚。”
衡玉没说话,她的目光落在邓谦文身上。
看着这位温厚宽和的长者,她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时代的风骨。
这些天季家没有人在,第二天,衡玉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就搬到邓家的一间空房子住下来,方便就近照顾邓谦文。
不过眨眼的功夫,邓谦文就连起床都有些困难了。
北平大学开学当天,衡玉推着邓谦文去到大学见北平大学现任校长。在办公室里,邓谦文出声请辞。
校长和邓谦文是多年好友,看到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