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际,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机已经因为录像没关而耗光了电自动关机。她将窗帘拉到尽头,让阳光充盈房间每一处角落,再chā上充电线,打开手机,好好看清昨晚录下了什么。
手机镜头正对着镜子,镜中倒映出的床头因为光源的关系很清晰。
镜头里的镜子,倒映出一个穿着酒店服务员制服的人站在床尾。
傅佳头皮一zhà。
他站了很久,脸上的五官看不真切,像是抽象画里的人物,五官放置得随意,且不停变动着位置。过了十分钟,他往前走两步,没看镜头,而是定定地看住床上的傅佳。
十分钟过去,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更近了。
饶是胆大可日天的傅佳,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想关掉手机,目光却被他胸口上的塑料牌子吸引住——做酒店类的服务业,名牌必须在客人轻易可见的位置,方便客人投诉。她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就等着他再往前走。
然而,当他再走两步,走到枕边的时候,他麻木的视线一转——
眼球往上一弹,瞳孔斜飞到眼角上,凝视着镜头。
傅佳再也受不了,尖叫一声关掉了录像,决定换酒店。
然而这时候,张琪琪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