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声音太大,宋柏不耐烦的回头叫道:“娘,你啰嗦恁多干啥啊?给钱打发他走就是了!吵吵的我头都疼了。”
冬宝和大实四个半大孩子在一旁默默看着,村里人也有不少跟着轿子走过来看热闹的,每个人都在心里咂舌,估计整个塔沟集敢对黄氏吼的人只有宋柏一个了。他回来一趟,又是雇挑夫挑东西,又是雇轿子,花了五十个钱,够一户中等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村里人每天去镇上的那么多,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坐轿子的,到底是读书人不一样,比他们庄稼汉金贵多了。
小儿子发话了,黄氏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好当着小儿子的面吵吵了,回屋数了铜板出来,臭着脸给了轿夫。到底是五十个钱,够家里半年买盐买酱油的,黄氏肉痛的不行,忍不住撇嘴道:“讹人啊这是!欺负我们乡下人实诚!”
轿夫也懒得跟这老婆子多罗嗦,接了钱粗略数了下,抬起轿子就走,挑夫也跟着走,几个人没好气的一路走一路说,“给个轿子钱都抠成这样,没钱装什么有钱大少爷?哥儿几个也是倒霉!”
黄氏气的跳着瘦小的身板朝轿夫远去的方向呸了一口吐沫,“什么东西!不就是扛轿子伺候人的下贱命,给我儿子抬轿子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等我儿子当大官了砍你们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