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柳眉一挑,脸带怒色:“阿裴轻巧巧一句话便断了我四郎的求学路,二叔要我如何宽宏?不曾打上阿裴门去已是看洛面上,否则,我阿韦即便穷也断不至于怕她阿裴!”
张鲁看了妻子何氏一眼,何氏摇头不语。张鲁一叹,道:“不瞒阿嫂,小弟今日登门,一者乃是为致贺,二者乃是受洛所托来同阿嫂说和。其实,有桩事一直瞒着阿嫂,当年四郎在外求学,所有束脩皆是洛供给,并非出自我。”
“什么?!”
韦氏满脸震惊,直接从跌坐的状态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张家几兄弟皆难掩震惊,张同休更是低下了头。
韦氏失声问道:“难道是他三叔负责的?为何二叔当日不告诉……”
话语戛然而止。张鲁道:“想来阿嫂已经想起,当日,小弟才开了个头,刚提了一句洛便被您骂了回去,我如何还敢提?便只好伪称由小弟负责出资让四郎到外面的学馆去继续上学。”
“竟是如此!”
韦氏神情怅然若失,她心中一直感激着张鲁在丈夫去后一直对她们家的照顾。当年四郎被赶出族学,她一个妇道人家一时间也不知哪里的学馆好,又不能让个半大小子就那么闲置在家荒废时光,一时间真是又慌又急,想来想去便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