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顺嘴问了一句,薛崇秀突然顿住,沉默片刻后,方才答道:“梦见薛绍死了!”
张昌宗一愣,一时竟想不到什么话语能宽慰她,只得道:“听说梦是反的,阿武还不到老糊涂的时候,差不多快到她登基的年份了,这种斗争的关键时刻,脑袋应该还很清醒吧?”
薛崇秀抬头看着他,摇摇头,道:“然而我并没有很难过。”
“啊?”
张昌宗一时不解其意。薛崇秀道:“我梦见薛绍死了,我心里虽然凄凉,但并没有我想象的难过,竟有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之感!”
这下张昌宗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薛崇秀问道:“六郎,你说,阿武真会因为父亲不迎合她,不捧着她的男宠而降罪于父亲吗?”
张昌宗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我摸不透阿武的心思。接触的时间挺长了,我只看得出来她是个强势自信的人,非常擅长隐忍,擅于谋略。你看只要是她想做的,比如登基为帝,她都能隐忍不发,一步步来,就像下棋似的,在她心里应该有通盘的考虑。她眼光太好了,别人谋十步之数就可以称为智者,像阿武这般谋全局的……非寻常之人,所以才能行非常之事。”
不论其他,只武氏的谋略、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