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神采奕奕,精神百倍。
但这种精神并不是亢奋的,正面的,而是隐隐带着一股隐忍与焦虑。张昌宗是不怎么明白女人这种生物的脑回路,但是,他是一个侦察兵,有着出色观察力的侦察兵,上官婉儿的状态变化,如何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张昌宗讲义气,重情义。上官婉儿心底可能待他不够亲近,三观也不算正,但答应了教导他便一直尽心尽力,从未藏私,一心一意的为他打算。这样的一个人,她忧虑的问题,张昌宗自然会放在心上,所以,昨天的时候,才会灵机一动,当机立断的提出赦免郑氏的请求来。
上官婉儿看着张昌宗不说话,面上神色变化不算特别剧烈,但从袖笼中探出来的一双手却抖个不停,望着张昌宗,扑簌簌地掉眼泪,没有半分声息,只是哭得不能自己,全身抖颤。
张昌宗心疼了,为这个在这深宫中挣扎求存,苦苦压抑自己,恭顺逢迎武氏的女子心疼。张昌宗在心里幽幽一叹,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张开双臂,奋力的搂住上官婉儿的脖颈,任由她把眼泪全部抹在他胸口的衣服上,郑重道:
“师父,您往后切莫忘记了,您不止有郑太太,您还有我呢,有事弟子服其劳,尽管使唤弟子就是。好了,快莫哭了,虽然师父哭起来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