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的。只是,小侄也不能仗着二婶疼爱便肆意妄为,不管礼数人情,就算是一家人,该说清楚的还是需说清楚,二婶说是不是这般道理?”
何时暗自点头,注视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叹道:“你这孩子啊!罢了,二婶说不过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张昌宗欢喜的道:“多谢二婶。那我们立个字据,烦请赁我两年。”
“可!字据就不需要了,你与你母亲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与何氏说定,张昌宗也没多留,捧着一兜子堂姐给的糖果便急匆匆往回赶,好让韦氏帮他找工匠修缮整理。
“阿娘!你怎么就不让六郎立字据呢?伯娘家儿子那么多,居处狭窄,焉不知这是在谋我们家的房产呢?”
张昌宗刚出去,三娘便拉住母亲,悄声说道。何氏白她一眼,道:“你尚未看出来吗?此事从头至尾皆是六郎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办,你伯娘根本未曾出面,这便是全由六郎做主的意思。六郎这孩子,打小可是眼皮子浅的贪财之人?若是他想要,莫说一套闲置的房子,便是旁地,你父亲也舍得,可你看他,小东西收的痛快,大的物件从不曾胡乱要过,今日过来,一言一行,进退有度,言语有分寸,道理人情也说得明白,谁家六岁的孩子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