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业东北角的小院,独居一隅,环境清幽,基本不会有什么闲人来打扰,当然,不闲的人,那肯定会来打扰的。比如张昌宗!太平公主……那是被他忽悠来的,不算。
“噌——”
刚进院门,就想起一声响,被妹崽折腾了八年,张昌宗一听就知道是啥乐器!太平公主出身高贵,音律是必修的,自然也能听出来,顺口问了一句:“可是秀儿又在作新曲?”
张昌宗心说,薛老师是在记谱。不过,人家都没嘲笑他抄诗,他也没啥资格议论薛老师把以前弹过、听过的曲谱写出来,起码,只凭记忆就能把曲谱写出来,那是需要本事的,还是很大的本事。跟薛老师的记谱相比,他抄诗简直抄的毫无技术含量,自卑啊。
认真的听了几声,张昌宗道:“义母,我听着像是在确定音阶,不知是新曲还是旧曲。”
两人原还打算站一会儿,怕骤然进去打断了薛崇秀的思路,记谱是个技术活儿,还是难度挺高的那种,最怕被人打扰。
结果呢,里头就冒出一句清脆的话音:“既然来了,就快进来练习吧,在门口站着,你的技术便能进步吗?”
“哎,来了!”
张昌宗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给了太平公主一个“你看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