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行了一礼,道:“陛下,趁着天色尚未天亮,陛下补眠休息一番吧?”
女帝点点头:“也好,你也陪了朕一晚上,回去好好歇息吧。六郎嘛,我看仍旧精神十足,伺候你师父去歇息吧。”
“喏,奴(六郎)告退。”
张昌宗嘿嘿笑着站着,看上官婉儿扶着女帝陛下去后面的寝殿,大概是服侍着她老人家躺下后方才出来。
上官婉儿出来,看蠢徒弟还乖乖地站在那里等候她,脚步略加快了几分,走过去温声道:“走吧。”
“嗯。”
张昌宗跟在婉儿师父身后,影子被廊下挂着的灯笼拖得老长,上官婉儿幽幽一叹,道:“六郎长大了呢。”
“嗯?”
“初见你时,六郎只这么一小个,如今,已经长得比为师还高了,大人了,做事不跟师父商量了。”
语气有些哀怨。
这是真哀怨还是假哀怨啊?
这个哀怨的人是上官婉儿的话,由不得人不嘀咕。虽然做了婉儿师父这么多年徒弟,但讲真,她说真话还是假话,有时候张昌宗都分不清楚。
张昌很想挠挠头,不过,想起郑太太严厉的面孔,这个挠头的冲动就瞬间消失无踪,两手规矩的放在身侧,只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