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贯严格。
张昌宗连忙道:“昨日我便通知下去,今天提前一个时辰操练,算不得早退。”
陈伯玉这才点点头。此时是夏季的尾巴,虽说已经过了三伏天,但依旧有些热,两人就在一座轩榭里坐着,把四面挂着的竹帘卷起来,清风微拂,十分惬意。
陈伯玉看张昌宗坐到他对面去,淡淡一笑,道:“小六郎可知,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哪一点?”
张昌宗压下心里的复杂,笑着故意道:“长得比较好看?”
陈伯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张昌宗,笑得无法成言。张昌宗也笑,还是那种一看就特别假的不好意思的笑。
陈伯玉笑够了,方才道:“我啊,喜欢你的风姿,永远身板笔直挺括,有一股特别的气质,便是在荥阳郑出身的郑夫人教导下,柔和了你的刚硬,却也是堂堂男儿风!很好,较之京里那些动辄脸上傅粉,头上戴花的所谓美少年,多了一股旁人没有的风姿!挺好,男儿当如是!”
张昌宗听明白了,笑道:“先生,这说明我俩儿审美观差不多,我俩儿观念相近。”
“审美观?此语倒也恰当。所以,我与小六郎你才能成为忘年之友啊!”
陈伯玉的语气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