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陪人吧,老夫这里,不用你陪。”
“喏。郑公看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是。”
张昌宗知道老头儿只想跟他妹妹待着,他自己也忙,便依言出去陪去了。
郑茵与郑氏相对而坐,目送着张昌宗出去,才摸着胡须说:“如此良才美玉,可惜生在张氏。”
郑氏看他一眼,道:“大郎胡说什么,幸好六郎不是生在郑氏,不然,怕是早被族学的太爷们打死了!”
郑茵乐了:“阿妹所言极是。六郎这般性子,若是生在郑氏,族学里的老太爷们怕是要头痛的,不知要挨多少戒尺。生在张氏也好,起码,张氏能容纳他,若在郑氏……戒尺怕是不知要打断多少。”
两兄妹不禁一起笑起来,他们小时候可都挨过族学的戒尺。忆及往昔,郑氏面上也不禁多了几分追忆之色,含笑点头:“六郎的性子啊……在宫里那么多年小妹才想明白,礼在心、在骨,而非皮。皮相再好,若不入心也是枉然。六郎很好。”
郑茵看她一眼,道:“不过是说笑几句,阿妹便舍不得了?这般回护?”
郑氏只是一笑,道:“小妹一生只余婉儿,婉儿也只有六郎了。”
郑茵一脸唏嘘,叹道:“你阿嫂一直说要把你接回家,一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