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薛崇秀跟着进去探病。韦氏的烧已经退了,就是没精神,常常不自觉的陷入昏睡中,起不来身。太医虽没明说,却也能看出并不乐观。
张家所有能回来的儿孙都回来了,便是远在外地的二哥张昌仪也在赶回来的途中。韦氏有嫂嫂们侍疾,张昌宗和张易之终于不用整宿整宿的熬了,人手多了,替换的人就多了,可是,张昌宗晚上还是睡不着,他在担心韦氏。
看太平公主母女俩进去,张昌宗在坐榻上瘫坐下来,轻轻地揉捏眉心——
“张昌宗。”
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除了薛老师没别人了。回头就见薛崇秀从里间走了出来,温柔的双眸担心的望着他。张昌宗笑笑:“我没事,放心,我只是有些累,想缓缓。”
薛崇秀没说话,点点头,坐到他对面,伸手轻轻握住他放在凭几上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一遍又一遍,就像一潭温暖的水抚慰着他的心。
张昌宗抬起手,把她的手贴在脸上,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我。其实我先前就想过,若是阿娘好不了了,我该怎么做,生老病死,我……有心里准备的。”
“我知道的。”
薛崇秀缓缓开口,无限的温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呢,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