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挑眉,点头:“让他进来。”
“喏。”
不一会儿,一个突厥青年进来,朝张昌宗行礼:“阿史那阙特勤见过张将军,奉我汗之命前来递交文书,烦请将军转呈贵国陛下。”
青年眉目间与默矩有些像,一脸粗豪,高大强壮,言行虽不是恭敬有加,却也平静有度,颇有些不卑不亢之态。
张昌宗点点头,侍立一旁的亲兵接过文书,转递给张昌宗,张昌宗也没忙着看,只是打量突厥青年两眼,问道:“使者姓阿史那,名唤阙特勤,可是颉跌利可汗的幼子,默矩王子的兄弟?”
阙特勤一愣:“将军认得我?”
张昌宗笑了笑,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英雄惜英雄,颉跌利可汗一世英雄,某同为领兵之人,自然也佩服的。”
阙特勤也笑了,笑容带着骄傲与自得,道:“父汗去时,我与兄长都还年幼,并不曾见识到父汗的风采,只从旁人的言语中知道一些。想不到父汗的威名,汉人都听过?”
张昌宗笑得诚恳:“那是当然。颉跌利可汗以区区数百兵马起家,建立偌大的突厥,你我两国虽时有交战,然用我们中原人的话说,最了解你的唯有你的对手。唯有常与之交战的我国才知晓颉跌利可汗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