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被打击了!”
薛崇秀出去参加了一回饮宴,回来便告知这么一件事。
郭正庭好手段,借着夏家的事情,把方家也给削了,抹掉了方家几个在州府任职的人的官职,对此,方家不仅不能怪他,还得感激他宽宏。相对的,张昌宗也算是给郭正庭卖了个好。
匪是他剿的,夏家人的身份是他查到的,人也是他抓的,问清情报后,直接把证据跟人一起丢给郭正庭——
抓人剿匪可以做,但是,刑狱却是地方父母官的权利,张昌宗不想越界,干脆利落的丢给郭正庭。
前头越境剿匪,已被不属于河北道的云州刺史给参了一回,有赖在京的婉儿师父和岳母大人周旋,他一个自辩的疏奏递上去,也就糊弄过去了,毕竟,不是什么事关原则的问题,但若是越界去碰刑狱,那就不是好打发的事情了。张昌宗心里有数的。
郭正阳看他这般行事,对他的为人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底,重又与他来往起来,也不上赶着巴结或是特别热络,慢慢来就是。何况,张昌宗也不想与他建立太亲密的关系,京里御座上的老太太还看着呢,一大家子和他的师父、岳母都在京里呢,行事还是当慎重低调些,全当合作伙伴,互相便利,不扯后腿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