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自被幽禁,我和阿桃便跟着先生读书习字,先生不愿我们再以品级称谓,让我们叫先生。”
张昌宗听了,沉郁的心情顿觉松快了许多,婉儿师父能自己找到事情打发时间也好过寂寞冷清的枯守宫中,遂笑道:“甚好,如此说来,我们以后还可以师兄妹互称了。”
阿梨一贯沉静的脸,瞬间通红,扭捏道:“奴怎么敢!”
“傻女子!”
张昌宗没强迫她,只是淡淡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在阿梨的引领下朝屋里去——
上官婉儿长发披散着,头上未带任何珠钗,只用一根银簪松松的束着头发,脸上脂粉未施,身上的衣服也极为素淡,一身洗尽铅华的素雅,手里持着书卷,懒懒地依在榻上。
明香在一旁伺候着,阿桃也在,不过,正愁眉苦脸的抓着毛笔不知道些写啥……这孩子可不像阿梨,她是打小就不爱学习的熊孩子。
主仆几个,尽皆是一副素淡的打扮,想是因为韦氏亡故的缘故。张昌宗心里温馨,心头的悲伤似乎好过了许多——
“师父!”
张昌宗叫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上官婉儿的坐榻前。
没有脂粉遮盖,眼角的皱纹已是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