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定州,不过是两日的功夫。
“皇贵妃?”
“回郎君,是的,宫里是这么说的,只是尚未发下晋封的制书,新皇只在宫里发了口敕。”
张昌宗低着头,不发一语。薛崇秀摆摆手,让阿桦退出去,叹了口气,起身到他身旁坐下,柔声唤了一声:“六郎?”
“我没事。”
张昌宗摆摆手,抬头苦笑:“我一直以为师父无助,在宫里度日艰难,我以为宫里是泥沼,一心想让她从宫里出来,却不想,到头来只是我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罢了。”
“六郎!”
薛崇秀有些担心,张昌宗摆摆手,虽有些怅然,不过还是道:“自幼师父待我只有恩,从未有薄待我的地方,我没什么可说的,这既然是师父的选择,那我尊重她。”
以他的心胸、性情,自然不至于去怨婉儿师父,虽然少不得有些失落和难过,却也只是为了婉儿师父,明明宫里并不是她喜欢的地方,为什么又那么执着的选择留下?为权势,或是为了旁地?张昌宗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薛崇秀想了想,劝道:“你与上官师父素来亲厚,这其中……她到底是何想法,或是其中有什么变故也未可知。你在这里想太多,反而可能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