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陛下来了。”
上官婉儿顿了一下,放下书卷,起身去迎:“恭迎陛下……”
礼还没行完就被李显一把拉起,李显笑道:“婉儿不用多礼,快起来,朕早就说过,在朕这里,婉儿无需这般多礼,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份?”
上官婉儿淡淡笑笑,道:“礼不可废,陛下待妾身好,妾身却不能不知身份。”
把李显让到上座,上官婉儿命明香烹茶,听着李显唠叨今日朝里又如何如何,偶尔才插一句嘴,即便插嘴也插得恰到好处,不显聒噪与逾越,让李显能把想说的话。
“……对了,婉儿,约莫算着张家该守孝丁忧期满,你的弟子……张昌宗张六郎那里是什么章程?你可有打算?”
李显突然转了话题,上官婉儿端着茶碗的手一顿,脸上表情不显,故作受宠若惊状,道:“不想陛下竟还记挂着六郎?”
李显一笑,道:“婉儿的弟子,朕当然要记着,何况张将军又是那等俊才,朕自不能忘记,不使山野有遗贤才是为君者的本分。他是你的弟子,与我们也不是外人,婉儿有什么打算?尽可告知于朕,朕来安排。”
上官婉儿先感谢了一句,然后苦笑道:“陛下这般记挂六郎,是妾身和六郎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