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惊动旁人,直接翻墙进去的小院儿,到门外才停住,敲门喊人,今天守夜的阿庆,张昌宗对她们的守夜安排顺序烂熟于胸。
“六郎?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阿庆很惊讶,轻手轻脚又快速的起来开门,举着个烛台,探出个头来问道。张昌宗气得胸膛起伏不已,但还是压着气怒,低声问道:“我有事求见太太,麻烦阿庆姑姑。”
“这……”
阿庆愣住,就着烛台的微光,看张昌宗一脸的怒色,难怪以六郎的细致周到居然大半夜来敲门,立即不问了,当下便道:“六郎请稍待,奴婢这就去通报一声。”
阿庆刚进去,就见郑氏从榻上坐了起来,似在等她进来,立即上前禀报:“六郎来了,看他一脸的怒色,想是带气而来。”
郑氏点点头,一边在阿庆服侍下穿衣整顿,一边道:“定是气得狠了,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直接过来,手脚快些,不要让他久等。”
“喏。”
阿庆服侍郑氏惯了,手脚利落地挽发髻穿衣裳,不一会儿,便侍弄好,把人扶到前头罗汉榻上坐定,还细心地给拿了个薄毯让郑氏盖在腿上,点好灯,请张昌宗进来。
张昌宗气哼哼地进来,想也不想就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