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颤动,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按了按鼻梁,周景川无奈叹了口气,真是被季善气糊涂了,这么大的岁数跟个小姑娘动气。
他在侧卧洗了个澡,之后,回了主卧。但推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床下一双男式拖鞋。
周景川厉声,“季善!”
……
季善网约了一辆车,去了墓园。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她快步去往母亲的墓地。
而当她看到被掀翻的墓碑,她身体的力气骤然间被抽走,身形虚晃两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大哭,“妈妈!”
她跪着,掀起碎成几块的墓碑,找到母亲那张黑白照,如视珍宝一般,轻轻擦拭掉上头的灰尘,把照片捧在手心里。
豆大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指尖,季善大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为什么要bi我!”
她将照片收好,跪伏在地上,搬走一块块石头,小心谨慎地去找母亲的骨灰盒,可没有,到处都没有。
去哪里了呢?
妈妈你在哪儿?
妈妈,善善很乖很听话,你出来好不好?
周景川查了季善行走过程的监控,找到她时,便看到她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阔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