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交,亲如兄弟,想亲上加亲,可感情这件事,原本就不应该寄托在儿女婚约上,难道你我不曾成婚,两家就会交恶,再不往来?你不愿嫁给我,两家却强行促成这桩婚事,叫你我成了怨偶,那才真是不美。”
这话简直说到傅宝宁心坎上了,她欣然之余,也不禁愧疚于自己之前以貌取人的想法,一提披帛,郑重施礼道:“实在是多谢你了。”
“两家本就是至交,宝宁又何必多礼。”张远东眼眸微深,虚虚的抬手搀扶,却极有分寸的没有触碰到她。
他笑了笑,继续说:“我父亲早已过世,临终前对我说起这桩婚约,我在家守孝三年,正要进京,不想母亲又病倒了……”
张远东敛去笑容,伤怀道:“她也记挂着我的婚事,便催促我进京,道是见我娶妻成家,九泉之下见了我父亲,她也不会觉得愧疚。”
傅宝宁听得默然,神情中不免显露出几分怜悯,张远东见状,却又笑道:“我这样说,并不是想讨你同情,只是我母亲实在顽固,短时间内,只怕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也请你耐心等待些时日。”
傅宝宁动容于他的体贴,再三谢过。
短短说了一席话,傅宝宁对此人的印象大为改观,再次见到母亲宁国长公主时,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