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石槐不理会苏凡那古怪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年纪轻轻就看得这么开,敢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教给别人,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要是还看不开的话,岂不是遭你耻笑?”
“还有,那晚上,你走了之后,魏无咎那色胚也跟我说了很多。”
“他说:规矩,有时候就是拿来打破的!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还死守那些祖训干鸟!”
“额,这话倒有点符合魏老的脾性。”
苏凡哈哈大笑,“他的祖训是只给女人看妇科病,而他专程从苏城来京城替冉夏诊断,其实已经算是坏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了。”
蒲石槐点点头,“他都敢坏祖上的规矩,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找个荒山一躺,什么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要是广收门徒,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死后好歹还能留个好名声,再不济多少能替已经快要消亡的中医做点贡献。”
蒲石槐说得异常的认真。
苏凡看得出来,他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也是真的想通了。
能让这倔老头想通,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你今天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苏凡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