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想了一下,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说不上来的倔强,那种想要反击的冲动一时间占据了上风,所以,她故意诚实地回答道:“哦,昨晚童君培送我回来,是他弄坏的。他会赔的,没事。”
她不想让厉谨言知道,她昨晚过得有多么凄惨,所以才搬出童君培作为挡箭牌。
果然,厉谨言的呼吸一滞,他很快又追问道:“童君培怎么会弄坏镜子?你们吵架了?”
楚幽蓝随手抽了一件白衬衫,拿在手上,摇了摇头:“没有,他喝多了,大概是洗手的时候没站稳,不小心打碎了。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当时已经睡了。”
自顾自地换好了衣服,她拿上手袋,连早饭也没吃,就走出了家门。
倒是厉谨言自从听到了“童君培”这三个字以后,就处于一种异常焦躁的状态之中。
有火发不出,吃了哑巴亏。
原本,他一直防备着厉慎行,但后者出了车祸,现在老老实实地躺在医院里,不能怎么样,所以厉谨言才放心扔下楚幽蓝一个人,跑去西南。
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童君培居然又冒出来了,他千里迢迢地跑到北城,无论是抱着什么目的,都令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防着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