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聂美芸想起厉一豪当时的狰狞表情,仍是不寒而栗。
她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我就听到了消息,说是五福汽水厂的楚厂长出了车祸,不治身亡。他这一走,本就半死不活的厂子顿时乱了套,那些工人已经几个月领不到工资了,哭的哭闹的闹。很快,你爸就弄到了老汽水的配方,还用一个很划算的价格买下了那块地。”
听到这里,厉谨言觉得自己全都懂了。
他的眼神变得阴沉可怕,两只原本放在大腿上的手也狠狠地握成了拳头,力气之大,令骨节泛白。
似乎没有留意到他的样子,聂美芸仍旧陷在往事之中。
她幽幽说道:“整件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我也曾经问过他,怎么好端端的就出车祸死了呢?他喝多了,很高兴地告诉我,说这是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帮雪缤纷,他楚帆就是一条挡路的狗,早就该死了!”
真相如何,也许没人知道。
但作为睡在一张床上的妻子,聂美芸坚信,世界上没有这么幸运的事情。
她隐隐觉得,楚帆的死一定和厉一豪有关系。
然而,一个是非亲非故的竞争对手,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