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姆都是这个时期的受益者。
到了后殖民时期,印度虽然取得了独立,但被暂时掩盖的种姓不平等死灰复燃,愈演愈烈,各种姓之间无法建立友情;如此,殖民时期开启的捷径越来越窄。比居和当年的杰姆同样出生卑微,然而比居没有杰姆那份幸运可以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印度独立之后,印度的教育权利又与其伟大传统接轨--只属于精英阶层。穷人如比居不再有机会。
正是这样纷繁复杂,相互割据的民族现状造成了印度个体之间的相互隔膜以至于仇视。
这并不难理解,纵然在印度独立运动时期,甘地设法炮制出的印度民族形象根本没有存在过,或者诚如梁捷在《甘地:在苦行与政治之间》所分析的,甘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印度民族主义者,甚至是印度民族主义最大的敌人。
泰戈尔也在《民族主义》这本小册子里一再强调,印度古往今来包含了无数的种族,但并不存在抽象意义上的“印度民族”。因此,这个古老文明无法像战后的小鬼子那样凝聚在大和民族的召唤之下,实现经济上的突飞猛进,成为亚洲强国。恰恰相反,印度没有办法赋予其族人以身份认同,他们只能以个体形式各寻各路,摸索着破除种姓不平等的魔咒。当这种个体探索遭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