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有人,淡淡道:“但念心没要,一分钱都没要。这件事我从前不说,是打算好了这笔钱以后总归是要给念心的,不说,是要你们学会接受,说了,你们会想得多,也想得到更多,人之常情,我们看得透,你们也没必要否认。”
蒋月脸色难看,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法说什么。
好像她说什么就承认了什么似的。
“当然,现在我说了,也并非是要改变原来决定,而是要告诉你们,血缘天注定,亲情却看缘分,岁月太长,缘分若是尽了,人也就变了——作为父母,我们不愿这种改变,但无力去抗拒,所以你们想要公平,一块肥肉切均匀,我们当父母的就得提刀把自己的肉剁细了称量好,一份一份摆好,你们想拿便拿去,拿去了便可不再回来,我不强求,你们也不必勉强。”
“所以我已经让阿炀分割好了资产明细,你们两家人各自一份,谁也没多,谁也没少,但包括这房子在内的两份资产我都会给念心,当年你们父亲遗嘱上也是早早这么写好的,你们当我们两个老的偏私也好,当我们冥顽不灵也好,左右当父母的本该让儿女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们非要给你们的,给了是疼爱,不给也非虐待,什么时候你们能知道这些,你们的孩子也会更幸福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