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沉默。
楚怀墨好像并不打算主动询问阡陌到底想求什么,就好像他方才问的“阡姑娘找我何事”只是一句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套话一样。
阡陌瞧着楚怀墨微笑冷眼的模样,摸了摸背后的包裹,然后一咬牙,退后半步,双膝跪地,向楚怀墨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一字一句道出了先前打好的腹稿。
“阡陌有幸得公子所救,理应结草衔环以报,不该再有其他奢求。只是——家母数日前殁于清江河畔,当时囚境所限,阡陌无法为亡母收敛遗骨,入土为安。每每思及此事,阡陌锥心噬骨夜不能寐,万分自责……公子大义,阡陌厚颜以求,恳请公子助我重回清江河畔,寻得亡母遗体,为母安葬!”
阡陌跪在冷硬的地面上,额头紧贴着落灰的地板,面上哀戚,还有一丝忐忑。
在先前与星芜的闲聊中她已经知道楚怀墨并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月箫作为他最得力的手下之一,想要来救个人都要对他千般请万般求,自己与他毫无干系,甚至严格说起来还欠他半条命,为了不相干的人冒险回清江河畔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母亲的遗体,楚怀墨……会答应吗?
可是,前几日流放路上她身不由己,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