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阡陌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可床,神情恍惚地给楚怀墨备好洗漱用具,又从柜子里给他挑了一套白色长袍。
楚怀墨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是出自她之手,虽然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手艺说不上有多好,但是对于对服装没什么太大要求的楚怀墨来说也够用了。再者,都说熟能生巧,在连着为几人做完衣裳后,阡陌的女红水准也早不是以往那个只停留在绣花上的新手了。
只是阡陌看不惯楚怀墨老是一身纯白,在给他做衣服的时候常常忍不住擅自加上一些充满个人元素的图案,比如在袖口绣上一排鲜翠欲滴的竹子,比如在内襟添上一白一红两朵海棠花……
竹子那个图案楚怀墨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还随口夸了句好看,但海棠花那件却说什么都不肯穿,气得阡陌找了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趁楚怀墨不在家的时候,将他所有衣服的内襟上都绣上了两朵花,楚怀墨这才不得不催眠自己“还好绣在内襟,别人看不见,看不见。”然后捏着鼻子被迫接受了这个新的标记。
待阡陌准备妥当,楚怀墨也醒了,接过阡陌递过来的盐水和湿毛巾,看见她准备的衣衫忍不住眉头跳了跳。尽管阡陌还在为昨夜的事情精神萎靡,但见到楚怀墨的表情后还是忍不住偷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