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孤儿,或者,更应该说是一个,人人厌弃的、乞儿。”
我用心疼的眼光看向他,却没从他身上看到什么,只有安静的气息。
他说,他小时候偷过,被打过,哭过,最怕的是冬天,一个人孤孤单单睡在冰冷的桥底下,又饿又累,那时候河水从桥下过,刺骨的寒冷,风如刀剑,就是现在烈日当头,我也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寒颤。
启温言又微微低下头,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半是苦涩半是幸福的笑。
直到那天下午,我经常性的去一个奶奶开的便利店偷个把面包,那位老人,其实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我从便利店快速跑出来,撞倒一个小女孩,之后我一口气跑到对面街角。
一个面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狼吞虎咽的吃着,“哥哥”,我转头看见一个小女孩,眼睛大大的,头发比我看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任何一个大人要黑好多好多,我跑过去把她推倒在地,她没有哭。
她起过身,小小的手上紧紧抓住一个面包,把那个有些脏了的面包放在我手心,糯糯的声音,“哥哥,刚刚……你的面包掉了,我是来还给你的。”
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思考一会儿,把面包扳成两半,“这个、给你,谢谢。”声音细的像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