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就在里边等候,侧门直通院子,便于顾出入。朝南隔墙挂一副菩萨像,靠墙置一长条香案,案上摆满画符,几支中号的蜡烛火焰熊熊,其间一个香炉很惹眼。朝东山墙边靠一八仙桌,桌上堆满了锡铂、火纸,有些已经折成 “元宝”。初次涉足其间,不由让人升腾起一丝神秘的敬意。
空间局促,靠窗胡乱地放了几张凳子。主人招呼,一家人就在这些凳子上就坐。
关亡婆是一位老妇,自述五十有八,身形清瘦,面目清癯。她唇薄齿齐,想必能说会道,目光凌厉,善于察言观色。她漫不经心地询问“亡人”的性别、年龄、忌日,从香案下取出一大把香,点燃,直插于香炉。她端坐案前,凝视这把燃香,开始进入自我催眠的状态,闭着双目,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在等待一个神圣时刻的到来。吴大脚一脸的忧戚,已经做好了哭的准备。
“亡人显形了。男人,三十左右,中等身材,穿浅色休闲装,长筒袜子,白球鞋。”老妇边说边瞟他们,“随身衣服是不是这个样子?”
老太太马上说:“不是白球鞋啊。”
“是白球鞋啊。”
磊磊的外婆插了一句:“衣服不对,应该是西装。”
“对啊,中西式的,我说的不是那种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