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一时惊异,想这女人还真不同于其他女子,隧又马上收起惊诧,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这名女子来。
想着门外那些自称熟读圣贤书,深谙人世理的“大儒”都看不分明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吴起几乎想要抚掌大笑,她不过是个为金饰华服所奴役的女人罢了。除了穿衣绣花,什么都不懂,却又那会懂得那些,想来也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的一番胡言乱语遇巧了罢。
于是,吴起把手一怀抱,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问着:“那么你说,我适合什么衣服呢?棉?麻?丝?锦?”
那女子抬手理了下凤冠上的流珠,露出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从小巧如贝的齿中吐出一个字。她说:“法。”
仿佛没有觉察到这一个字背后敏锐的洞察力,她低下头,开始摆弄她的袖口上火红的流苏,对他的大惊失色视而不见。那嫁衣上的璎珞,被一双纤手梳直又结节,就像纠缠纷扰的心绪理了又理。
吴起终是确定自己没有搞错,这个女子确实就是有着自己的思想,眼光也不是那些人般局限于一牢笼。
于是,吴起就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田永华。好名字!”
永华是吗?有趣!如此凌厉的女子,居然有这样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