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初见吴起并没有任何反应,这并不影响她胜券在握的信心。永华给他时间,她相信她夫君的无双智谋,不会看不出她的良苦用心。直到他回转头,愕然地看着她,想确定刚才那席话的用意,然后永华就看见他夫君脸上的泪痕,心却好是一阵痛。
做戏是政治家的天赋,然而吴起却一点也不会做戏。
家乡的人们也是沸腾了起来,人人也都传开了:不孝子吴起,不奔母丧,在鲁从儒学仅只大哭了三声,马上收泪,读书依如旧,实为无义忘本之人。
曾申眯着双眼,无视院子里潮涌般的喧哗。终于还是到这种地步了么?无可奈何,他站起来,整了整儒衣,走向那个已成为众矢之地的房间。
推门,案几前的吴起还是那么勤苦。看见曾申,站了起来喊了一声“老师”,恭敬地行了礼,谦卑地没有再抬起头。
“吴起!”曾申喊了一声这个自己心爱弟子的名字:“你大抵不必如此!”曾申的双眼酸涩蔓延,眼前的青年低垂着头,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身为先生,曾申比任何人都清楚,儒衣儒冠下的吴起,有一双苍鹰般深邃的双眼,或许自己的这个学堂也不能承载……
“你走吧!”曾申疲惫地抬了抬手,像风中残烛,终于在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