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六月,时不时地一阵轰隆隆的闷雷,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云层之中一团无形气旋正在消散,我从气旋中走出,气流渐渐弥散,只有乌云徘徊。
陈留圉县小蔡庄,一个四合院,十多间青砖汉瓦房,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郎完全不受时不时地闷雷影响,在那最大的一间堂屋前门槛边端坐着背诵着枚乘的《柳赋》,我知道他就是我这次的目标对象。
“忘忧之馆,垂条之木。枝逶迟而含紫,叶萋萋而吐绿。出入风云,去来羽族。既上下而好音,亦黄衣而绛足。蜩螗厉响,蜘蛛吐丝。阶草漠漠,白日迟迟。于嗟细柳,流乱轻丝。君王渊穆其度,御羣英而翫之。小臣瞽聩,与此陈词,于嗟乐兮。於是罇盈缥玉之酒,爵献金浆之醪。庶羞千族,盈满六庖。弱丝清管,与风霜而共雕。枪鍠啾唧,萧条寂寥,隽乂英旄,列襟联袍。小臣莫效於鸿毛。空衔鲜而嗽醪。虽复河清海竭,终无增景於边撩。”
但看那少年摇头晃脑地在那朗朗上口地朗诵着《柳赋》,堂屋之中却是他的叔父和爷爷担心着影响这小子学习只在那小声着聊天。
却听那躺在竹椅又布垫着的老爷子在那说道:“子文啊,你母亲去年去世,而今我又多病去职不再上朝,以后家中的事都得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