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其实我早已病入膏肓,便是黄岐也无法治愈,他曾说过我命不久矣,只是我不愿让你知道此事,便与他商量好,用药将我的咳疾暂时压制住,骗你说病已经治好了,如今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无法支撑,以后你一人在外,必要万分小心,照顾好自己。另,生死有命,我命该如此,能活到今日已是幸运之至,切莫为我悲伤。
苏若留。
短短几行字,安阳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不懂表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法支撑,什么叫骗她,泪落在纸上,墨迹晕染开,字迹模糊了,安阳连忙抬手擦了眼泪,小心地将纸抖了抖,她还是不明白,表哥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写这个给自己,为什么是让别人送过来,为什么送这个过来的不是元才,而是唐门中的人。表哥现在在哪里?昨夜离开之后他去了哪里?
安阳收起纸条,一路跑去玉照堂,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在那里可以见到表哥。
她猜的不错,苏若确实在玉照堂内,只不过是与唐灵躺在一处,安阳跑进去的时候,唐安正在安排人将二人装棺,她一眼看到躺在唐灵边上的苏若,瞬间愣在了原地,慢慢地走过去,看清楚了躺着的确实是苏若之后,安阳走过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叫他“表哥。”没有反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