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冷清。盛夜行从五楼拎下两个行李箱,再把箱子拎上车的后备箱,拍了拍手上的灰。
盛开估计在家等着哥哥投喂,一蹶子睡到现在,还在被窝里黏糊没起来。
车辆到家,盛夜行又开门“卸货”,刚一手拎一个行李箱要往楼上走,碰到了从家里下来买生抽的舅舅。
盛昆够精明,识人眼光也足够du辣。他说不出来是为什么,盛夜行总给他一种“一针见血”的压迫感,只得调笑道:“夜行长大了呀。”
“先上楼,我去买吧。”盛夜行说。
三个人上了楼,盛昆又开始折腾他从年货市场里淘的年货,什么对联纸、倒福、假大亮灯笼等等一应俱全,而小盛开已经在餐桌边上扒拉住桌布,开始等待开餐。
“夜行,把年货搬一下。”盛昆扯下
门口贴的对联和倒福,边撕胶纸边指挥,“去年贴的这都什么呀……春来回大地……”
“舅妈写的,”拎了一箱子柑橘,盛夜行剥开一瓣塞盛开嘴里,“舅舅,今年你写?”
盛昆拍掉掌心的纸屑,拧起眉佯怒道:“你写!你都高中生了,还不能写个毛笔么……”
“不写。”盛夜行说,“盛开写。”
含了瓣柑橘在嘴里,盛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