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最后一枚珠花要别在发髻间,“咔”地一声门锁被打开,沉羲遥身着朝服走了进来。那金黄的龙袍在晨光中格外刺目威严,令人不敢仰视。我看到他的身影,手不由停在鬓间,心“突突”跳起来,带了恐惧。
很静,很压抑,这气氛令我几乎无法正常呼吸。也不知为何,如今我见到他总有一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我缓缓抬头看他,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丝痛苦与一丝怜惜一闪而过。
我垂下头不敢再看,之前的淡然此时消失了。我突然涌上对未来的担心。目光无意识落在了窗边,有侍卫闪亮的银qiāng的光泽偶尔一闪,透出了无尽的肃杀之意。
一只手突然复上我的额头,然后,我听到沉羲遥不耐且冷冰冰的声音。
“既然病着,就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
我抬头望他,正巧对上他的眼。他一慌别过眼去,竟像个赌气的孩子。但是手上递来一只琉璃薄碗:“把它喝了。”
那碗里有黄褐色的汤yào,闻起来有上等yào材特有的香气。我想都没想便一饮而尽,入口却不苦,隐隐有回甘。
“皇上,罪fu应该回去了。”我轻声道:“养心殿尊贵,不是罪fu该待的地方。”
沉羲遥没有理会我,